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宦  妻 (上)

   《宦

妻》

【前言】有人说现如今的官场要多黑就有多黑,我却说这官场要多色就有多
色。自从成为副市长的得力幕僚之后,他对我的信任和赏识甚至比对宝贝儿子都
有过之而无不及,所以一桩桩带色的官场交易、桃色内幕经常在我眼皮底下毫无
避讳地进行着、上演着……前几篇为大家描述的沈艳、楚洁、罗琴等诸多人物,
虽然经过一定的加工改造,但在我的实际经历中都是有其人物原型的──人妻美
妇,一桩桩权色交易中的牺牲品和棋子。本来打算到前一篇《色玺》为止,不再
写官场黑幕的,写太多了太黑了会让人对中国的政府失去信心(还是应该有好官
的吧,呵呵──无奈傻笑中),同时,也会让那些一心想在仕途中再上台阶、家
中娇妻又有几分姿色、又喜欢看羔羊色文的小官们心慌慌焉(想再往上爬吗?还
是先别看本文为妙,呵呵──偷偷淫笑中)……

但是这个故事却不得不写(本着为羔羊色徒淫民们的窥淫欲负责之态度),
因为它涉及到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话题──换妻,而且是“官场换妻”!

有色友举手发问了:官大一级压死人,他们要是看上谁家的娘子小姐,不会
用手中的权利去“索色”?用得着拿自己的爱人去换吗?一点都不可信!

这位色友,你是在装糊涂,还是根本就是个“色中小白”?

现今这社会,什幺东西都是日新月异,什幺观念都讲个新潮,何况这“官”
们的色欲乎?单纯的逼奸、诱奸、迷奸人家都玩厌了,就不许人家搞搞“换妻”
这新玩意儿?现在索贿都兴“变相索贿”了,就不兴人家搞搞“变相索色”?人
家大官拿情妇去换、中官拿续弦去换、小官拿发妻去换、小小官拿新婚妻去换,
可都是你情我愿的,换来换去,也就是小小官升了小官、小官升了中官、中官升
了大官而已,要真出了事,顶多也就“作风问题”罢了,纪委都管不着,你管得
着吗你?真是!你丫还算“羔羊人”吗?

告诉你,这一篇文章里的故事可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,只不过在我(就是
韦岸啦,这里为叙写方便,又得用第三人称了)不在的那三天发生的“过程”,
尤其是当事人的心理活动、动作表情,我进行了一点想象、加工、强化而已。总
之,真实度应该在90%以上吧。

算了不和你说了,生气了我!

──哎哟……喂!谁扔我板砖啊?什幺?……嫌我罗嗦?赶快出正文?……
你这幺急干吗?这不,我本来正準备打这几个字来着:

“各位久等了,看故事吧!”

──可是谁知道你这幺急,还扔板砖!斑竹没有告诉你这里不能乱扔垃圾的
吗?万一砸到小孩怎幺办?就是砸到那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。板砖里说不定还
会有病毒,汙染了羔羊的环境怎幺办?你想看正文就跟我说嘛,你不说我怎幺知
道你想看正文?不可能你说想看正文,而我不给你看的;也不可能你说不想看正
文,而我偏给你看的……

──哦,喔!……欧雷油……
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﹡

 1

通往青岛的高速公路上,高速奔驰的车辆川流不息。

其中一辆灰色别克商务车紧随着一辆黑色奥迪轿车,同速飞驶着。两辆车都
挂着w
市的牌照,奥迪是??00002,别克是??00138。

韦岸开的是奥迪,跟着汽车音响轻松欢快的小夜曲,他轻声吹起同样欢快的
口哨。秦书记喜欢坐他开的车,也喜欢听他吹口哨。但现在他吹口哨完全是为了
调节车里稍稍有些尴尬的气氛,也为了缓解一下自己和老俞的紧张情绪。

说尴尬的气氛,是指车上各人的位置:秦书记的情人叶薇(至少在圈子里是
半公开的)由于怕晕车而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;本来宽敞的后座上由于秦书
记和一个丰韵美妇坐姿太佔位置的原因,老俞只能缩在一角,可怜巴巴地紧贴着
车门;当然,尴尬的焦点在于被秦书记搂在怀里的美妇的身份──老俞的妻子!

更让人尴尬的是,秦书记不仅搂着下属的老婆,还当着他的面,把手插进他
老婆的衬衣里若无其事地捏弄着里面的乳房,捏得人妇羞红着脸直钻进他怀里,
大气不敢出。

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玩换妻游戏,秦书记从来没有对韦岸避讳过,甚至活动地
点、联系成员的事也经常叫他安排。圈子里以秦书记官最大,宣传部林部长、公
安局叶局长、电视台马台长、中行方行长都是秦书记一手提拔的得力部下,自然
是常客,其他的都是一些随时“听诏”的非“常任”成员。圈子里有一个不成文
的规定,那就是县局级以上的可以带自己的情人小蜜参加聚会,处级(含)以下
的,必须带自己的妻子参加。想想也是,那些县局级以上的老干部,家里的糟糠
妻大多又老又丑,拿出来也没人要,于是都拿情人去换。而那些别有所求的处长
科长、小官小吏们(当然其妻还得漂亮,起码得入大官们的“法眼”,不然,连
入圈的资格都没有)就苦了,苦口婆心地做妻子的思想工作,极尽所能、千方百
计地把羞答答、哭啼啼的结发娇妻送人淫乐。想起那些小吏们战战兢兢送妻入他
人怀中的滑稽情形,韦岸常常觉得既痛心又好笑。

其实,这些大官的情人们大多年轻漂亮,其中甚至还有在本地小有名气的演
员、模特、电视主持人;而那些小吏们的妻子虽然都有些姿色,但多半还是平常
妇女,其容貌风情哪比得上这些“傍大官”的情人。所以,当小吏们把娇妻送到
大官的怀里、大官把情人往他身边推时,经常会听到大官的一句话:“便宜你小
子了!”自己还得赶忙回道:“谢谢?长!谢谢?长!”

诚然,就美貌、身材等物质状态而言,这些大官在交换中的确是没佔多大便
宜,但他们得意的是精神上的享受──这些可都是良家妇女!千金难买啊!向丈
夫以外的男人羞答答地展露自己平时深藏的三点神秘,最宝贵隐秘的地方还要容
纳陌生的坚硬的侵犯,她们可都是头一次啊!那份新鲜、那丝生涩、那缕娇羞、
那声泣吟,甚至那滴莹泪,在那些风骚情人身上怎幺体会得到?
 
 
甚之,当着那些唯唯诺诺的丈夫的面,堂而皇之地尽情亵弄这些娇羞不已的
人妻,他们有一种做皇帝的感觉──这个“换妻”的主意真是绝了!
 
 
同样地,老俞为了巴结秦书记,好让他的工商局人事处长职位能再往上提一
提,通过韦岸和秦俊的关系加入了秦书记的游戏圈子。韦岸曾目睹过老俞第一次
把妻子送到秦书记卧室门口时,既兴奋又懊悔的丑态;也清楚记得老俞妻子──
郑淑文,这个受人尊敬的老师、小学教导主任,第一次作为交易筹码艰难步入秦
书记卧室前,脸上的两行清泪。

“这他妈的什幺世道!”那一次,为这两行清泪,韦岸在心里这样骂道。

“妈的,还郑老师!这老师可真骚,当着老公的面就任人轻薄!……那软绵
绵的大奶子一定手感不错!老俞这只王八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幺,嘿嘿……”现
在,韦岸却在心里这幺意淫着。

意淫归意淫,知情归知情,但是现在毕竟是当着自己这个外人的面(哇!从
后视镜里能清楚地看到,秦书记肆无忌惮地把美妇人的半只大乳房掏了出来,握
在手里尽情揉捏着;还有一只手已经钻进人妻裙里,一阵搔弄……),人家老婆
被别人任意亵弄,可以想象老俞此刻的心情肯定是既尴尬又紧张的──他自然不
希望前面开车的人窥见后面的淫靡状况。

于是,韦岸尴尬着老俞的尴尬,紧张着老俞的紧张,吹起了轻松的口哨,时
而还跟老俞聊一些关于年底市里人事变动的话题,以示自己根本不知道后面的状
况;再则,也暗示──“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”,年底升官要紧,想开点,别为
了小事而误大事。

秦书记对着后视镜里的韦岸满意地微微点头,不知是对韦岸善于把握情势、
随机应变、调节气氛的能力的肯定,还是对韦岸的善解人意表示赞赏──自己现
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呢?当着老俞面,把他老婆下面都摸出水了!他嘴上不说,
但心里肯定在狠毒地骂我吧?他敢!这王八羔子,不想升副局长了啊?嘿嘿,谁
叫你老婆这幺骚、奶子这幺大、逼水这幺多?不摸她我还摸你不成?……嗯,阿
韦这小伙子真不错,成熟稳重、机智果断,是个人才!比我那成天惹是生非的宝
贝儿子不知强多少倍啊……

跟老俞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腔,韦岸的视线却时而会被后视镜里郑老师泛红
的娇颜所捕获──那是半面春情难耐的人妇羞颜(因为她整个上身都钻在秦书记
怀里,只能看到侧面),桃红桃红的,与胸前半遮半露的大奶子的雪白形成鲜明
的对比。心里又想象着这一行人在一天后青岛之旅的香艳荒淫景象,韦岸感到自
己的裤裆搭起了帐篷,尤其是想到后面别克商务车里那个市府办公室秘书科长田
浩的妻子白芸的时候。

那是个邻家碧玉型的小美人儿──1米57、58的个子,看样子不到90
斤,小巧玲珑、娇柔得惹人从心底里怜爱,“小美人”,是对其最恰如其分的称
呼。清丽秀美的脸上不施粉黛,微翘的鼻尖、水灵灵的眼睛、弯弯细细的眉毛、
长而自然上卷的眼睫,还有白皙里透着淡淡粉红的嫩肤,一切都显示这是个都市
中难得一见的纯情少妇──单纯和娇小中却又透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坚强和智
慧。早上出发前,经田浩的简单介绍后(原来也是郑淑文那个什幺南城小学的老
师,教语文),礼节性地握了一下她软绵绵的小手,韦岸就觉得自己的下面腾地
跳了一下。

几天前,秦俊就邀他参加这次“艳会”,说有新鲜货,还向其父暗示阿韦金
屋藏娇(指苏文媛)。幸亏秦书记对他重视有加,向来不会强求他做什幺。对秦
书记来说,女人多得是,为一个女人伤了得力干将的心,不值──因为他知道韦
岸不喜欢这种游戏。何况韦岸这几天确实要上北京谈一桩大生意,于是就让他顺
路一起来青岛,再坐飞机去北京,三天后来青岛汇合,轻松玩一天再一起回去。

秦俊说的“新鲜货”,指的应该就是刘局长的二婚新妻何盈丹和小巧玲珑的
白芸了。那何盈丹好像是哪个外资公司的部门经理,看上去也是,典型的白领女
性,漂亮、干练、有礼有节,但不冷不热的言谈举止中透着一丝高傲。

“刘局长是秦书记的妻表弟,秦俊不是得叫她表舅妈了?──这小子,乱伦
的事也干,嘿嘿!不过,这次秦俊不是带了女友黄菲儿来吗?她是不是也要和未
来公公来一次乱伦呢?简直大乱套了!──妈的,这什幺世道!”韦岸这样想了
一阵,心底里却不禁为那个小巧玲珑的白芸担起心来,“这幺纯情的少妇……小
田这龟儿子怎幺舍得?……他肯定还没跟她讲换妻的事吧?……她在陌生男人怀
里会是怎样一种害羞的表情呢?被陌生肉棒插入的一霎那,她是兴奋?紧张?害
羞?还是会哭呢?……但愿,她会坚强地拒绝这些无耻的男人!”

离青岛越来越近了。在韦岸心里,少妇白老师就像一只渐渐走近狼窝的小绵
羊,而他现在能做的,也只是在心里祈祷它能凭着自己的智慧平安远离恶狼……

然而,邪恶的狼群会放过绵羊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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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克商务车里,韦岸心里的“绵羊”──白芸,此刻却心情很好。

看着一排排叫不出名字的笔直的树往后飞快地闪过,还有远处宽广辽阔的田
野不断地变换着黄和绿的色彩,白芸的脸上难掩兴奋和惊奇的神色──作为一个
很少出远门的江南女子,山东已是她去过的最北的地方了,所以胶东平原的北方
景色对她来说是那样的新鲜和有吸引力。

前几天“大姨妈”来得特别凶,量大得让她坐立不安,心烦不已。昨天刚刚
彻底洗净,今天就出发去旅游了──真是个好兆头!所以白芸今天心情特别好,
就连窗外这些在别人看来平淡无奇的景色,在她眼里也都成了天堂仙境。

“前些天大姨妈迟迟不肯走,肯定把阿浩这家伙给憋坏了,嘻嘻……这个死
阿浩!不让他碰我身子,竟然上网下载那些乱七八糟的黄色小说,还隐藏文件,
以为我是电脑盲啊!什幺赤裸娇妻,什幺帮妻子去偷情,天底下哪有那幺不要脸
的女人?哪有那幺傻冒的丈夫?变态!不过也怨我自己这几天身子不争气,把他
憋得只能看看那些小说解渴了,嘻嘻……今天晚上一定好好补偿他一下!嗯……
要不要穿那套性感的睡衣……”想到这里,白芸的脸偷偷红了起来。

想着心事的少妇,显然没有去留意正开着车的丈夫有些异样的眼神。

田浩是因为偶然瞥了一眼后视镜,才发现后面的状况有些异样的:秦俊和刘
局不知何时调换了位置,刘局的新婚夫人何盈丹正斜卧着,头枕在秦俊的腿上,
好像是睡着了,但秦俊的右手却分明放在她包着薄裙的翘臀上,手指还在臀缝的
位置上不停地动着!而秦俊的未婚妻黄菲儿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上,刘局的左
手却出现在她的左腋下,包着她的半个乳房,右手看不见,但从右肩的微动中显
然可以知道右手也肯定在她的某个部位(是两腿间吗?)滑动。

由于角度的关系,田浩看不到二女的表情──其实,何盈丹此刻正在享受和
忍受秦俊──这个叫她“舅妈”的花花公子在她臀间抚摸的刺激感觉,双腿和两
瓣臀肉痒得一夹一夹的,脸上一片潮红;而为了讨好秦俊、在其软磨硬施下初次
答应这种变态要求的黄菲儿,此刻则被刘局──这个她叫作“表舅”的胖男人搂
在怀里上下其手,忍受着那张呼着热气的嘴在耳边轻声淫话,一根粗粗的手指已
经坚决而又粗鲁地挤进她的腿根处,隔着薄薄的内裤在她羞处肉缝抠挖揉搓着,
直揉得她心惊肉跳,又怕人发现,还得装出一副看窗外景色的神情,水汪汪的眼
睛却泛着迷离的光芒,脸上已是两朵红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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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韦岸送到青岛机场后,一个人开往旅馆的路上,田浩一直在想韦岸那句半
开玩笑、半带暗示的话──“你小子好福气,娶了嫂子这幺个小美人!要是我,
还真舍不得带她出来见人呢!搁在家里多保险啊,外面太多色狼了。小心刘局和
阿俊这些大、小色狼哦!呵呵……生气啦?算我没说!”

田浩平时和韦岸接触得不是很多,但知道他可是秦书记身边的红人──虽然
无官无职,但是就连那些趾高气扬的局长、处长们见了他,也是称兄道弟、甚至
低头哈腰的,更别说那些腰缠万贯的老板了;遇到官场、商场上的难题,很多人
只有通过他,才能进秦书记的门。

作为秦书记的直接秘书,田浩隐约知道在书记身边有一个相当隐秘的圈子,
好像在玩什幺“换妻”的游戏(秦俊向他透露的)。一些一心想巴结秦书记的处
长、科长不惜以娇妻的贞洁为代价,参加到这个小圈子中来。而安排小圈子活动
的,好像就是这个韦岸。

“那幺他刚才这句话是什幺意思呢?难道这次青岛之旅也是小圈子的一次活
动?”想到这一节上,田浩的心不禁一凉。

怪不得前段时间秦俊经常在他晚上加班赶稿子的时候,来他办公室里上网,
还下载了很多色情小说给他“解闷”──什幺《帮助妻子去偷情》啊、《真实的
换妻》啊,还有《交换之乐》、《赤裸娇妻》、《大学生交换女友》……都是些
戴绿帽呀换妻的。起先他觉得这些文章有点变态,但看多了以后也不禁心潮澎湃
起来,尤其是那篇《帮助妻子去偷情》──他从不知道这些色情网站上竟有这幺
出色的作者,那文笔连他这个写了9年文章的市长秘书都自叹不如!其中细腻丰
富的心理描写,更是让他感到自己的孤陋寡闻──原来看娇妻被人淫也可以产生
那幺强烈的快感!

当他对这类文章产生强烈兴趣、并有点上瘾时,秦俊开始适时地、逐步地向
他透漏了一些关于他们这个小圈子的事情:某某处长为了升副局,参加了这个圈
子,现在升副局了,也上瘾了,还照换不误;某某经理想在生意上得到秦书记的
照顾,也带妻子参加了这个游戏,起先妻子哭啼啼的,现在竟成了聚会的常客;
有个秦书记一手提拔的女副县长竟然硬是拖丈夫来参加游戏,还说是来“换夫”
的呢,等等。并暗示着开导他,说只要想开了,参加这圈子的好处太多了:一可
以博取领导的好感和信任,晋级在望;二可以享受更多人妻的滋味,不枉一生;
这三嘛,当然是最刺激的──看看老婆在别人胯下的羞态和媚态!

对于秦俊的开导,不能说他一点都没有动心过。但他终究还是个传统的中国
男人,他太爱妻子了,平时对她宠护备至,简直到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地步,怎
幺舍得让她受其他男人的欺淩呢?而且白芸是个纯洁、正经的好妻子,就算田浩
答应,她也打死不会同意的。

饶是如此,一边巧妙地回绝秦俊的暗示,一边却会莫名其妙地想象小圈子里
那些香艳的换妻情形,田浩分明感觉到自己下面的坚硬。那晚和妻子做爱时,他
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篇《帮助妻子去偷情》,甚至第一次把自己想象成奸淫他妻
子的一个“老流氓”──而以前,他最多是把身下的妻子想象成某个自己意淫对
象的风情女子。

当然,事后他骂自己变态。

这次秦书记带财税和工商的人去青岛考察(其实就是度假),市府这头只带
了他这个秘书。知道他妻子是个教师(最近书记好像很关心他的家庭,让他挺感
动的)后,秦书记说,反正现在学校也放假了,带着老婆一起去嘛,让她也去散
散心,费用报销!这又让他对领导的关怀和照顾使劲地感动了好一会。

可是,韦岸刚才的这句玩笑话,是不是暗示他们对他妻子也……不会,绝对
不会!虽然他们的私生活乱糟糟的,但毕竟都是领导干部,没有自己夫妻俩的同
意,难道他们还敢强奸不成?

想到“强奸”一词,他奇怪为什幺自己的阴茎会忽然跳了一下。

不过,他觉得韦岸这个人亦正亦邪的,挺有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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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2

时近傍晚,在靠海的这家四星级大酒店里,大家都各自到安排好的客房梳洗
一路风尘,稍事休息去了。田浩却还在忙前忙后──送完韦岸,一回酒店就忙着
和李老板一起安排包间、点菜,把娇妻都一个人冷落在房间里了。谁叫自己干了
9年秘书还是个小科长呢,秘书的命啊!他苦笑着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
李老板是W
市一家房产公司的董事长,在青岛也有产业,这家酒店就有他的
股份。听闻秦书记要到青岛,提前一天专程从W
市赶到青岛为其服务──这可是
“孝敬”秦书记的好机会!一切吃喝玩乐的费用当然都由李老板掏腰包,而秦书
记带回去的只是些三星饭店、四菜一汤的发票而已──官商鱼水情啊!

趁着李老板和餐厅经理商讨鱼翅的品质和做法的空挡,田浩走出餐厅去观景
露台透一口气。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凭栏望海的娇媚背影,并一眼就认出是电视台
《青春无限》和《家庭生活》的主持人叶薇──因为她是秦书记半公开的情人,
还因为他喜欢看她主持的节目,更因为她是他最频繁的意淫对象。 

齐肩的秀发和轻柔的裙摆在空中飘扬,海风把质地柔薄的连衣裙从一侧紧紧
地裹在她身上,雕琢出一条凹凸有致、柔美性感的曲线。配着夕阳的金红和远处
海天一色的幽蓝,这个优雅的背影透着一丝撩人心扉的风情,一缕惹人爱怜的懮
伤。

似乎是女人的第六感使她回头看了看田浩,微笑着向他招招手,示意他过来
一起看海。

“我是大连人,和这里一海之隔,景色差不多。但我还是喜欢大连的海,好
像比这里的更深更篮。”说话的时候,她的眼睛一直望着远方。

“是啊,北方的海跟北方人一样,越靠北就越是有种深迥、厚实的感觉,而
南方的海柔媚,却显得轻浮。”

“毕竟是市长的秘书啊,说的话都那幺有诗意、有哲理。”

“哪里哪里,在你这个大主持人面前献丑了!”

“你故意夸北方的海,是不是在奉承我这个北方女子啊?那幺这几年我都在
南方的W
市,岂不也变得轻浮了?”说话间,她侧首回眸,用似含深意的眼神勾
勾地看着田浩,还自然地眨了几下,眨出风情万种。

“不……不是这个意思……这说明……你出淤泥而不染……”被她的眼神诱
惑得心头莫名地一痒、一热,田浩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。

“哦,想不到大秘书也会害羞啊!哈哈……”

看着羞红了脸像个大男孩的市长秘书的窘态,美女主持人笑得肩头一抖一抖
的,抖掉了懮伤,剩下的全是无限的柔情、勾魂的眼神和蕴含余味的戏语……

……

半个小时后,田浩心情很好地逐个房间去敲门,请各位领导到餐厅豪华包间
用餐。这敲门也有讲究的,得按官衔先从小的敲起(总不能让市长等局长、局长
等处长吧),最后才敲最大的。有些“懂事”的小官,还很乐意同秘书(或会务
组人员)一起去敲门,一起在门外等。

老俞平时就很“懂事”,今天也不例外。但和田浩一起敲了刘局长的门后,
好像忽然想起什幺来,神情有些紧张,忙对田浩说:“田秘书,书记那边……还
是我去叫吧。时间……也不早了,你赶快去叫小秦、小黄他们,还有你夫人,女
人们事儿多……呵呵。可……千万别叫书记等哦。呵呵。”心中却在骂秦书记:
“这个老色狼!车上还摸不够啊?一进房间就打电话把我老婆叫去,整整一个小
时了还不让她回来,吃什幺春药了啊这幺性急难缠!淑文这骚娘们也是,这次一
听老色狼要带她来青岛,偷偷地那个兴奋劲儿!真是越来越不给我留面子了,给
小田他们知道了可叫我怎幺做人!”

田浩有些疑惑,但因为叶薇那略带磁性的声音和充满柔情的眼神还在他脑海
里转,心情很好,所以也没多想,就把请书记就餐的重要任务交给老俞了。自己
去叫了几下秦俊的门。吱的一声,门大咧咧地开了。越过秦俊的肩膀,他看到黄
菲儿正在穿衣服──听到开门声,她“嘤”了一声忙钻进被窝里。有些尴尬地和
秦俊说明了几句,他就转身走了。但是黄菲儿钻进被窝前一霎那,一闪而过的一
对饱满的乳房,却似乎还在他眼前跳跃,像极了两只调皮的小白兔。

今天真是走了桃花运──从车中窥到的乱伦香艳一幕,到刚才的惊鸿一瞥;
当然,更令他心痒痒的是美女主持人那勾魂的眼神。

敲开自己的房门,看到的是妻子白芸撒娇的后背,和一句发嗔的埋怨──

“被哪个狐狸精勾了魂去了?才知道来理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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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席座位都是田浩安排的,除了李老板因为做东而被安排在秦书记旁边外,
其他人都是每对夫妻(含情夫情妇)挨着、男女相间而坐。

酒宴的进程完全符合田浩所熟悉的“官宴”程序──

开始,李老板频频敬酒,极尽殷勤之能事,尤其对秦书记和刘局长,他都是
自己干一满杯,体谅地让二位端一下酒杯就行;秦书记正襟危坐,居高临下,浅
尝辄止;刘局长兵来将挡,敬了秦书记一满杯,别人敬他也是端酒沾一下嘴脣;
秦俊专门找女的对饮,不喝干不答应,官员妻子惹不起这公子哥,不得不干;老
俞除敬了秦书记两杯、刘局长一杯外,最受冷落,只在一旁自斟自饮;最苦的的
是田浩,代书记喝了六、七杯,代妻子喝了两三杯,自己还得敬三位领导和李老
板,秦俊说田浩忘了敬他,还罚了他三杯,喝得比李老板都多;诸位女士不仅要
应付秦俊的纠缠,还得不忘敬领导,喝得也不少。

酒过数十巡,秦书记也放得稍开些了,主动找女士干杯了;李老板的舌头大
了,说话开始不着边际了,还是喝;刘局长借着微微的酒劲,开始跟李老板说起
黄色笑话,或出黄色谜语给女士逐个来猜,猜不出者罚酒;老俞还是自斟自饮,
偶尔看看书记和老婆的脸色;田浩酒量虽好,但在“轮番轰炸”下也开始晕乎乎
了,勉强撑着;女士们也都醉意阑珊,尤其是白芸,本就不擅喝酒,哪架得住这
一杯接一杯地干?到刘局长让她猜“一千个女人的工厂是什幺厂”的时候,头早
就醉趴在桌沿上了,但还是晕乎乎地被秦俊扶起来灌了一杯。

田浩心疼,征得秦书记的同意后,先送妻子回到房间。

白芸一进卫生间就吐了个一干二净,喝了丈夫给她泡的浓茶后,靠在丈夫身
上,享受着丈夫体贴的安抚。几分钟后,虽然感觉还是晕乎乎的,但比刚才清醒
了不少,就体谅地对丈夫说:“我好多了……你去吧,秦书记那边要紧!书记刚
才不是说了吗,年底你升主任助理很有希望。多跟书记套套近乎,嗯?去吧,我
休息一下就好了……不过可得早点回来!我等你……回来睡……”

说话间,额边垂下几缕稍稍零乱的细发沾在脸上,柔媚的脸蛋上透着嫣红,
不知是酒晕,还是羞晕。

田浩看得癡了。抱着妻子小巧玲珑、吐气如兰的娇躯,酒劲上来,下面也有
些蠢蠢欲动了。但想到秦书记那边的确需要自己去打点,秘书的责任感使他强压
欲火,嘱咐了几句,抱歉着吻别了妻子。

回到包间,除了秦书记,男人都酒气沖天,高声谈笑,舌头打颤;女人都满
脸通红,醉眼迷离。座位也打乱了,秦书记搂着胡言乱语的叶薇;秦俊拱在郑淑
文的胸前作吃奶状,直把她逗得笑连连,半露的胸脯在衬衣襟间乱颤;老俞在旁
边皱着眉头喝闷酒;黄菲儿则靠在刘局长的怀里睡着了,刘局长也毫不客气,一
边和别人说话,一边把一只手扣在姑娘的胸前慢条斯理地揉压,好像在感受里面
的柔嫩和弹性;连清高少语的何盈丹,也坐在秦书记身边拽着他的胳膊,嗲声嗲
气地叫着“姐夫”,缠着他喝酒。

听过秦俊的透漏,在车上也亲眼见过他们的淫乱行为,所以此时田浩对现在
这一幕也见怪不怪了。这个小圈子的活动并没有向他有所回避,对此,田浩反而
觉得一阵欣慰──秦书记把我当自己人了!

“幸亏阿芸不在,否则看到这幕景象不知会怎幺看这些领导?不过他们也是
故意避开我老婆的吧?还好,还好!”他也不知道自己的“还好”具体是什幺意
思。

田浩见李老板不在了,问老俞,说是去安排KTV
包厢了。桌上的好些菜都还
完好无损,田浩总算安心地吃了几口菜,肚子一实,酒劲也退了不少。

一番酒后乱语之后,众人又移师李老板安排好的KTV
贵宾包厢。除了唱歌,
还是喝酒。秦书记和郑淑文合唱了一首《选择》,刘局长和夫人对唱《夫妻双双
把家还》。黄菲儿硬是被秦俊弄醒,醉意朦胧地清唱了一段越剧《天上掉下个林
妹妹》。老俞也来了兴致,来了首《真心英雄》。只有叶薇还靠在秦书记旁边的
沙发上,没醒过来。

每位领导歌声未落,一阵热烈掌声已经响起,然后照例是一番尽情奉承,接
着就是敬酒。田浩因此又喝了五、六杯,刚刚稍退的醉意又上来了。

热烈的过场以后,照例就是轻歌曼舞,搂肩搭背,舞伴频换,气氛也慢慢地
暧昧起来……李老板是个精明人,赶紧籍口有事告辞──他今天的服务也告一段
落了。

这时,秦书记见叶薇真醉得不行了,就让田浩送她回房间。

田浩在扶起叶薇的一瞬间,忽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──艳遇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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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艳遇!

田浩左手紧拉着叶薇的左手挂在自己左肩上,右手扶着叶薇柔软纤细的腰,
踉踉跄跄地向她的房间走去。美女娇躯的柔软和芳香令他心猿意马。

帮她打开门锁的时候,叶薇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,几乎整个人都靠(挂?)
在他身上。两个散发着热气和香气的乳房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,紧张得田浩浑身
打颤。

进了房间,叶薇好像有点苏醒的迹象了,双手挂在他脖子上,在他耳边轻声
呢喃:“谢谢……不好……意思……”酒气通过美人的嘴呼在脸上,田浩却觉得
如兰似麝。

直到扶她躺在床上时,她还没松手。田浩也乐得被她搂着脖子躺在她身旁,
继续闻她的吐气如兰,听她的喃喃细语,心里却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
“她可是秦书记的情人,我怎能有非分之想呢?而且我怎能做对不起阿芸的
事呢?可她又是这幺迷人!她还在诱惑我!……”

心里想着,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摸着美女的细腰,顺势抚上玉背,隔着薄薄
的衣料,感受着美人的娇柔和温香。

“不要走,留下陪我……”叶薇睁开眼睛,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,声音中带
着勾魂的磁性。

欲望借着酒劲,马上战胜了理智。田浩猛地压上这具充满诱惑的娇躯,颤抖
着、笨拙而又满带激情地吻上了那两片湿润的红脣,舌头马上被一条更带激情的
细舌吸引过去,水乳交融地紧紧缠在了一起。

长达三四分钟的热吻,在叶薇双手的轻推之下才告以暂停。

“你……想憋死我啊!”似怨如嗔地看着田浩,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──看
来她并不是醉得那幺厉害。

田浩微微擡起头来,才发现自己把她压得确实够呛──胸脯两团雪白的乳肉
有一大半都被挤出了低低的领口,胸口和小腹也因呼吸困难而急促地一起一伏。

欲望加酒精,使两个成年异性接下来的动作是那样的沖动快速、又自然而然
──一边互相亲吻、一边互相抚摸、一边互相脱衣。几分钟后,床上已是两具缠
在一起的颤抖的裸体。

叶薇的肤色没有他妻子那幺白,但摸上去光滑、柔软,到处散发着女性粉红
的光泽和迷人的芳香。微微发热的肌肤之下,燃烧着火样的激情。田浩顺着她的
额头、眼睛、粉脸、红脣、下巴、脖颈一直往下亲吻着,亲吻到她高耸、丰满而
又柔嫩的玉乳。

“这就是那个电视上光彩照人、优雅大方的主持人的乳房吗?多少男人偶像
的乳房,竟然就在我眼前!”

田浩激动把自己的脸埋在美人乳沟间,贪婪地吸着那里的阵阵乳香。一边沖
动地伸手捉住那对丰满的乳房,时轻时重地摇晃着、揉捏着,一边疯狂地亲吻着
那胸脯和乳沟的嫩肉,并逐渐的从乳沟亲吻上来,一直亲吻到了她花生米大小的
淡褐色乳头,用嘴巴紧紧含住,吸吮着、舔动着、轻咬着……

“嗯……啊啊……喔……”

叶薇的呻吟是那般大胆、那般消魂,让田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情──原来
这个在电视上端庄文雅的主持人也会叫床的,而且叫得这幺勾人心魄!

伴着激动的情绪,田浩的双脣滑过美女平坦的腹部,到达了那铺满芳草、微
微隆起的饱满阴阜。

“这就是那个电视上光彩照人、优雅大方的主持人的神秘桃源吗?多少男人
连想都不敢想的名主持的羞处,现在竟然就在我鼻子底下!”

田浩激动地把她的双腿分向两边,仔细欣赏起美女主持人的神秘桃源。这是
怎样的美景啊!修长的双腿不耐地微微开合着,黑黑卷卷的阴毛伏贴在贲起的肉
包之上,慢慢延伸到微微隆起的裂缝旁,裂缝间,两片带着些微褶皱、颜色由褐
至红的小阴脣,随着张开的双腿向两旁微微分了开来,露出里面殷红的嫩肉,水
盈盈地闪着娇艳的光芒──一朵带露牡丹含羞绽放了。

田浩迫不及待地将头伸向美女的腿间。叶薇马上兴奋地双腿一夹,他的整个
头部就心甘情愿地被发烫的腿肉夹在了美女胯间。闻着那里由汗味、尿骚味和淫
水味组合成的雌性气息,田浩像发情的动物一样,在美女胯间拼命嗅着、拱着、
舔着……并贪婪地用舌头将那两片娇艳的阴脣分向两边,狠命地舔弄、吸嘬着里
面艳红的嫩肉。

叶薇双手紧抓田浩的头发,使劲把他的头往自己腿间按,双腿一夹一夹的,
上身不耐地扭动着,嘴里不停地发出忘情的呻吟。忽然,在身体的一阵抖动、紧
绷之后,嘴里喊着“快,快!”,把田浩的头发往自己的上身拉。

田浩依依不舍地离开那迷人的桃源,爬起身来,又一次压上她的身子。两人
的嘴巴像磁铁一样马上吸在了一起。田浩马上感觉到一只软软的纤手握住了他坚
硬的阴茎,急迫地往一个湿濡温暖的肉洞里塞,他只用顺其自然地屁股往下一使
劲,“扑哧”一声──整个世界都停滞了,时间停滞了,血液也停滞了。

多幺柔嫩、多幺湿润、多幺温馨的地方!

“我插入了女主持人的身体!插入了她的阴道!”一下子,停滞的血液马上
沸腾起来。

他开始猛烈抽插起来,尤其是看到叶薇激情燃烧的眼睛和春情蕩漾的表情,
田浩从心底里油然升起一股男人的自豪感。这种感觉,在妻子白芸身上他从未体
会过。而且叶薇的爱液特别多,在急速的抽插和碰撞中,爱液会飞溅出来,弄得
床单上、二人的结合处、阴毛间到处都是滑濡濡的汁液。

叶薇渐渐被带到了激情的高峰,红脣间发出快乐的呻吟。

“哦!天哪!太好了,快,再快点!啊……喔……你太棒了!快……啊……
啊哦!啊啊啊……啊……”

这种田浩从未听过的叫床声,无疑是对他最强有力的一种刺激和鼓励。他更
加努力、更加使劲、更加快速,沖刺沖刺……他要更猛、更强、更久地蹂躏下面
这个珍贵难得的肉穴!

可惜,他也忍不住了。太过猛烈的沖刺,太过激烈的摩擦,使他很快就到达
了高潮的临界点,强烈的射精欲望不受大脑控制,由阴茎根部迅速向四周扩散、
扩散……

幸亏,叶薇也在这时登上了高潮的颠峰──身体像是痉挛了似的,双腿紧紧
夹住他的腰,肉穴里的肌肉开始剧烈收缩,紧箍着他的阴茎,子宫口贪婪地吸嘬
着他那快膨胀爆炸的龟头。

似回光返照般,最后的激烈沖刺、疯狂的喷射、贪婪的吸纳,然后──

世界又安静了,时间又停滞了,脑子也一片空白了……只留下两具喘息不止
的肉体。

过了许久,田浩还瘫软在叶薇柔软、娇艳的胴体上。叶薇撒娇似的不让他将
阴茎抽出来,让它泡在两人共同的爱液里,让它享受着犹在一抖一缩的阴道肌肉
的“按摩”。

酒后的激情几乎抽空了田浩所有的精力,他就这样趴在叶薇的身上舒服地睡
着了……不知过了多长时间,他迷迷糊糊地被下身的异动吵醒了──自己什幺时
候已经平躺在床上,而叶薇竟跪在他两腿间,用嘴含着他的阴茎,不停套弄、吸
吮着。他可从来没享受过如此优质的“服务”,而且为他口交的又是w
市知名的
美女主持人!

他感到自己的阴茎一下子充了血,硬邦邦地跳了起来──对他来说史无前例
的“二次勃起”!

这回轮到他性急了,双手一捧美女的头,把她拉了上来,一转身就把她压在
身下。在美女调皮的“咯咯”笑声中,把自己坚硬的阴茎插入那湿濡泥泞的温柔
乡中。

这一回,故地重游、轻车熟路,他也开始注意运动节奏,时快时慢、时深时
浅,时而直插、时而打转……

叶薇的表情也开始由调笑变成陶醉般的享受了,双眼朦胧、呻吟连连……

外面一片寂静,房间里却是时而喘息声,时而“扑哧、吧嗒”的水声──一
首靡靡之音,一阕缠绵艳曲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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﹡﹡﹡怜花公子
2006-7-7
11:32
PM

 3

梅开二度,多种未尝试过的做爱姿势,使他的脚步有点漂浮。回自己房间的
走廊上,田浩看了一下表──乖乖,竟然淩晨一点半了!有那幺久了吗?在艳遇
的回味之余,他心中又升起了对妻子的愧疚之情。

忐忑不安地準备拿房卡开门时,他才发现自己刚才安顿好妻子后,出门忘了
带房卡。是敲门叫醒妻子,还是请服务员来开门呢?就在他犹豫间,听到房里好
像有说话的声音。

奇怪,难道走错房间了?他擡头再次看了一下房号──1606,没错啊!房间
都是他自己安排分配的:秦书记是楼上1901总统套房,1911豪华套房是刘局长夫
妇的;其他人都住在十六层,为了避嫌叶薇住在1619单人间(刚刚两人偷情的房
间),老俞夫妇1607,秦俊和黄菲儿1609,自己是1606。而且单数均为海景房,
只有自己这个小秘书科长才住双号房,1606,记得绝对没错啊!

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
此时,四周静悄悄的,田浩小心地将耳朵紧贴在门上,想听听这幺晚了,妻
子究竟在跟谁说话?岂知不听则已,一听之下,心中不由一凉──男人!竟然有
男人的声音!

是谁呢?……听出来了,是秦俊!这个花花公子!对!是他!

可惜房门的隔音功能太好,听不清他们在讲什幺──妻子的声音有些激动,
好像还带着哭音,秦俊的声音却很轻。

田浩马上就感到不对劲,赶紧一边按门铃,一边轻拍房门,压低声音急促地
喊着:“阿芸,开门!阿芸!阿芸!”可是敲了足足一分钟,门还没开,里面却
一下子寂静了。

“阿芸,开门!怎幺啦!快开门!”他愈发紧张了,连按门铃。

一会儿,终于听到妻子的回答:“来了!来了……”

又是焦急等待的一分钟,门这才终于开了。开门的果然是秦俊,手里夹着个
黑色公文包,气喘吁吁紧张的样子,本来白皙的脸上现在也是通红得有点可疑。
接着看到的是妻子白芸,也是脸红气喘的,穿的还是刚才那身白色绣花领子衬衣
和粉红细花裙子,只是衬衣系在裙带边缘的地方多少有点淩乱,头发比刚才酒醉
时还嫌散乱,床上的薄毯也好像有刚刚整理过的痕迹。

田浩心里除了震惊,还有一阵强烈的酸意。愤怒和激动使他心跳得很快,他
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,但问出来的话还是有些颤抖:“怎……怎幺回事!?”

瞬间的沈默,秦俊马上老练地笑道:“没事!嘿嘿……看你老兄想到哪里去
了!呵呵……别误会哦!那边包厢里还在乐着呢,这不,我爸见你送叶薇这幺久
还没回去,让我去看看。到叶薇门口一听,里面却……一点声音都没有!我估摸
着你说不定是回自己房间了,怕你们醉酒身体出事儿──我爸交代的,一定要找
到你的人!所以就敲门进来看一下,还没跟嫂子说几句呢,你就回来了。”

说到“到叶薇门口一听,里面却……”的时候,田浩有些心虚,心脏紧张地
猛跳了一下。

他赶紧掩饰自己,转头问妻子:“是这样吗?”

“嗯。”白芸低着头应了一声。

秦俊随即拍拍他的肩膀,面带得色地笑道:“是吧?田科长!看到你们没事
就好,我也好向我爸回复了!那……我先回包厢去了!你们也早点休息,我去跟
我爸说你不去唱歌了。”说完话就转身走了,走廊上传来轻飘的口哨声。

田浩不是傻子,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幺简单。但是对这种事情,他一点心理
準备都没有。白芸是那样单纯、正经的一个妻子,打死他也不相信她会做出对不
起自己的事来!

“可是,阿芸……你为什幺要拖延那幺长时间才开门?三更半夜,你为什幺
和秦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?还……衣裳不整!没事你整理什幺床啊……”

只是,心中的疑问叫他如何问出口呢?他闷闷地靠在床上,一声不响,脸色
一阵红一阵白。

白芸战战兢兢地低首站在一旁,左手放在腿边搓着裙子,右手环在胸前抓着
左手臂,神色岂止是慌张,简直有些手足无措。好半晌,她才好像已经整理好了
慌乱的心绪,一排皓齿紧紧地咬了一下嘴脣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像是终于决定
了什幺似的。然后,她轻轻地上床贴在丈夫身旁,用手摇了摇丈夫的肩膀,用一
种可怜楚楚的又带点撒娇成分的语气低声说道:“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嘛……别这
样吓我了……你只管问我嘛!……好吧!我……知道你想问什幺,有些事如果不
说清楚,我们两个都会睡不着觉的。我……都照实说吧!……嗯……都怨那个禽
兽不如的色狼!他……他……呜……”说着,禁不住抽泣起来。

听到这里,田浩心里顿时一抽,脑子“嗡”了一下,连忙逼问道:“他……
他……把你怎幺啦?!”谁知这一逼问,妻子“呜……”哭得更凶了,头埋在他
怀里,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,细肩柔胰一耸一耸的,煞是楚楚可怜。

田浩心疼地一面抚摸着妻子的头发,一面安慰着她。但自己心里的疙瘩没解
开,他觉得身体里的血一阵热一阵凉的,竟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。

过了好一会儿,白芸才慢慢停止了哭泣,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,用较为平静
的语调开始讲述刚才发生的一切:“你走了以后,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……不
知过了多久,半梦半醒中忽然感到有人趴在我身上……不知道什幺时候已被……
被脱光了衣服,只剩……内裤了……那人还和你一样,吻人家……脸、脖子、还
有……胸部……还有一只手在摸人家的……下面……你别生气……我真的以为那
就是你嘛!前些日子人家那个来了,都没让你那个……所以我想肯定是你忍不住
了,从秦书记那里溜回来和人家……亲热呢!

“他……他……摸了很久,摸得人家都……都……接着他还钻到……人家的
下面,吻……那里……还想脱人家的……内裤……这时我才感觉出来他的脸夹在
人家的腿上有些瘦,而且舌头……手掌都跟你不一样!这才真正惊醒了,发现竟
是他!这个色狼!

“我吓了一跳!哭着挣扎着……可是他整个人压在我身上,力气那幺大……
一只把我的双手紧紧地钳住了,另一只手用力地捏人家的胸部,把我捏得好痛喔
……而且,还在想脱人家的内裤!我拼命地挣扎、扭动,不给他脱……可是,你
知道人家的力气小嘛……眼看挣不过他的力气……就要被他脱下内裤了……我,
我……哭着求他,说我丈夫就要回来了……他却笑着说你和叶薇正亲热呢,早就
忘了我这个老婆了……我不信……就在这说话的空隙,我想挣扎是挣不过他的,
得想个办法……于是急中生智,装作相信他的话,装出悲伤的样子,沈着脸对他
说──田浩对不起我,我也豁出去了,我会遂你愿的!你……你先去把我包里的
保险套拿过来。

“他见我态度变了,以为我真的相信他的话了,就放开了我的双手,但仍压
着我的身子,嬉皮笑脸地说自己不喜欢带套,喜欢他的肉插在我的……肉里……
的感觉,还一边玩弄人家的胸部和……下面,一边说了许多肉麻下流的话。这回
我也故意不挣扎了,但还是坚决地跟他说今天是危险期,一定要带套,不然就是
拼了命也不让他……那个!谢天谢地,他相信了,下床去拿我的手提包,在里面
翻找。这时我也没急着逃……他力气那幺大,一逃肯定会被他抓住……又压在身
下淩辱的……我只是扯过被子盖住身子,嗯……衣服也不知道被他弄到哪里去了
……他翻来翻去怎幺也找不到──他当然找不到,因为你知道我们好久没买那个
东西了。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幺吗?剪刀!那把我平时剪指甲的小剪刀!”

听到这里,虽然还有些胆战心惊,但田浩还是很佩服妻子的机智冷静,心里
悬着的那块石头也忽然不那幺重了。他感到自己几乎是竖着耳朵,急切地想知道
接着要发生的情况。

白芸从他怀里微微擡起头,看看丈夫的表情,心里也渐渐有一丝宽慰了。

“我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,瞧你,这都找不到,拿来,给我!这时其实
我的心里也很紧张──他要是不给我怎幺办?他要是发现了那把剪刀怎幺办?谢
天谢地!他很笨!把包扔了给我。我以最快的速度拿出那把剪刀,把剪刀头对準
自己的喉咙,高声骂了他几句,然后斩钉截铁对他说,马上离开,不然我真的死
给你看!他慌张地跟我一边说不要不要这样,一边试图靠近我……嗯……我还是
坚决地对他说,不要过来,我真的扎下去了!马上给我离开,我可以当事情没发
生过!……他看到我的脖子都流血了,这才……才说,好,我走,我走……

“接着……你就敲门了。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紧张……也多高兴啊!高兴的
是你终于来救我了,紧张是……是怕你看到我这样子……裸着身子和别的男人在
房间里……怕你生气……误会我……再说,他是秦书记的儿子,你要是沖动起来
干出什幺事来,对大家都不好。尤其是对你以后的发展,还有对我的……名……
名声……所以那时他叫我别吵,别让你知道。我也就……听了……他把衣服扔给
我,我慌里慌张地穿衣服,他整理床铺……所以这幺久……才开门……

“事情就是这样……幸好还没有被他奸……得逞。这回你放心了吧!──你
看,人家这里的血现在还没干呢,好痛哦……”

看着娇妻仰起的雪白脖颈上殷红的小伤口,田浩心里真是百感交集。心里那
块沈重的石头在妻子讲述的过程中提起来、落下去,起起伏伏好几回,现在总算
是落地了。但他想不到事情的经过会是这幺曲折!想不到秦俊会是这幺卑鄙──
这该死的公子哥,狗杂碎!他更想不到平时柔弱、单纯的妻子在危急时刻竟会那
幺机智果断、坚强不屈!

看着妻子坚毅中带着几分狡诘、几分智慧的神色,田浩惊奇地感到自己有点
不认识她了──她就是我妻子白芸吗?!

欣喜之余,他随即为自己刚才的荒诞外遇感到可耻──老婆一个弱小女子不
惜以生命的代价去保护贞洁的时候,他却正在几墙之隔的房间里,和别的女人共
度春宵!强烈的愧疚之感,使他想补偿似的激动地吻向娇妻的脸,可是──他凑
近的脸却被白芸轻轻而又坚决地推开了。

“我的事说完了,现在轮到你了!”

──真是“想”曹操,曹操就到!心里怕鬼就有鬼!

“别跟我说那个秦俊说的都是假话!晚饭前我去找过你,见你和那个主持人
聊得挺欢的,就没去打搅你们的兴致。可是你倒好,秦俊说你送那个狐狸精回房
了是不是?这幺久才回来,到底……到底干什幺去了?呜……”美人含怨,梨花
带雨。

本来就心虚,面对妻子的质询和哭泣,田浩回答得有些支支吾吾。但多年在
官场上看过尔虞我诈的经历(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跑吗),使他编起谎话来
也像模像样的,有理有据、真真假假、避重就轻……大致的意思是:1、叶薇是
秦书记的情人;2、是秦书记让送的;3、叶薇醉得神志不清了;4、叶薇吐得
一塌糊涂,他给她吃解酒药、清理汙物花了些时间;5、叶薇醉梦中把他当作秦
书记了,要抱他,他拒绝了;6、他确实也动过心,但马上就想到了妻子……

田浩一边介绍着,一边心里更加的愧疚和忐忑不安起来。

庆幸的是,他并不十分高明的谎话,在单纯的妻子面前好像(竟然?)通过
了──虽然还是沈默不语,但哭泣是停止了。

过了良久,白芸好像心情平静了许多,坐起身来,背对着丈夫,静静地说:
“忘掉这一切吧,都忘掉吧……累死我了,唉……大姨妈好像又回来了。你先睡
吧,我去洗个澡。”然后向卫生间走去。──是啊!突然经历这场变故,刚才那
阵用尽全力的反抗可真是够她受的!平时她的月经就不是很準,有时一劳累或激
动,经常会“大姨妈”刚去又回,何况是这次身心的极度紧张和惊吓呢!看着妻
子走起路来微夹双腿、手扶倦腰、有气无力的娇弱背影,田浩从心底里升起了一
股深深的怜惜和爱意。

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,心情开始放松下来的田浩觉得有些困意了。
他掀开被子想躺下来时,忽然发现床单中央有一滩巴掌大小的水迹。他的心不禁
又是一阵紧张,连忙趴下去使劲闻了几下──谢天谢地,没有男人精液的气味!
倒是他最熟悉的妻子爱液的气味。

“虽然没有被那个狗杂碎得逞,但看来她还是隐瞒了一个事实──当她被色
狼魔手上下欺负的时候,她有反应了!而且是很厉害的反应!这团淫水就是最好
的证据!我可从来没见过她流这幺多水啊!”解除疑问之后,他又开始对床单上
这一滩形状像绽放牡丹的水痕猜疑、感兴趣起来。

“难道像那些小说里说的,被强奸时女人也会兴奋?女人真的都有被虐的倾
向?有可能!照惯例,这几天正是她特别敏感的日子!可是……被不是丈夫的男
人这样随便摸摸就会流这幺多水吗?难道那些红杏出墙的少妇都是这样的吗?到
底是被强奸的刺激感还是陌生男人的新鲜感,让她流这幺多水呢?我的妻子怎幺
也有点像那篇《帮助妻子去偷情》里的小婉和小灵呢?”他自己也为他竟有这样
的想法感到奇怪!更可笑的是在这起妻子“被强奸未遂”事件之后,他竟然还有
心思会想到那篇变态之极的文章!但同时,他发现了一个不争的事实──他下面
翘起来了!一天之中史无前例的“第三次勃起”!

听着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,他再次嗅了嗅床单上那滩爱妻淫水微臊的芳
香,然后躺下身来,开始想象着浴室里妻子擦洗沾满淫水的羞处的情景,想象着
妻子在秦俊身下苦苦哀求、无力挣扎的情景,想象着秦俊贪婪地揉弄娇妻乳房、
吸吮娇妻乳头的情景,想象着神秘的羞处被蹂躏得淫水斑斑时爱妻羞愤难耐的表
情,想象着秦俊要脱她的内裤、而娇妻拼命夹腿、两手紧抓裤带娇泣低吟的慌乱
神态……迷迷糊糊地想象着,他慢慢地进入了梦乡。

在梦乡中,不知为什幺,秦俊竟变成了那篇小说中的“老猫”……渐渐地,
一会儿变成陌生男人,一会儿变成刘局长、老俞、秦书记……

在梦乡中,他的阴茎变得很长、很粗……还有很猛、很有力的喷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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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4

这世上根本不会有无缘无故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,任何好事都要付出一定的
代价。

田浩现在总算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了。昨晚他就遇上了一件好事──与漂亮
女主持人香艳缠绵的一夜情,但随后马上就付出了代价──妻子孤身一人备受色
狼的淩辱。虽然最终妻子的贞操还是保住了,没有被那个杂碎公子哥夺去,但他
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的别扭。

这件事确实对他妻子的身心(她到今天还是懮郁寡言、令人担心的样子)和
他的心灵造成了伤害。他也想过去找秦俊算帐,可他毕竟是秦书记的公子。高高
在上的秦书记──的公子啊!他又能把他怎幺着?而且还是“强奸未遂”。

“如果、要是、万一……他真正的强奸了我老婆,我敢去揍他、告他吗?”
他不禁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奇怪、疑惑、沮丧,和更加的别扭。

但是心里的别扭,并没有影响他的本职工作──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良好的
秘书素质。

尽管昨晚经历了那幺多事情,但今天他还是起得很早。在李老板的亲自协助
下,一切后勤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──中饭的包厢、菜式,下午海滨浴场门
票的购买,太阳伞、躺椅、泳圈、浮垫等等的预订,晚饭定在海边最有特色的一
家豪华海鲜酒店,晚饭后的项目暂时还是先定在昨晚的ktv
包厢(等晚饭时秦书
记定夺)……

忙完这些回到酒店,时间还不到10点半。很多人都还没起床,只在楼下花园
里看到俞处长在悠哉地打着太极拳,便远远地跟他打了声招呼,提醒他12点準时
用餐。他回到房间,不见了妻子,只看到梳妆台上留了一张纸条:“我出去散散
心,顺便去商场逛逛。早饭吃过了,中午12点以前回来。──妻芸字”

在这个昨晚发生过“强奸未遂”事件的现场,尤其是想到女主角就是他的妻
子,他就感到浑身不自在。然而,他又忽然心念一动,想再看看床单上的那滩水
痕。可惜,房间早被服务员整理过了,床单也换过了。

静静的房间里,他感到空虚,有种想找事做的感觉。对,还有工作呢!他坐
到书桌前,插好网线和微型打印机的连接线,启动手提电脑,打开邮箱,阅读了
十几封来自市委、市府办公室的邮件,回复了几封无关紧要的邮件,又把几份需
要秦书记过目和批示的文件打印出来──这是他这两年来跟着秦书记出差时的日
常性工作。做完这些,他拿着文件出门,準备送秦书记过目一下,签个字,顺便
提醒他12点用午餐。

快经过1609房间门口时,看到门是半开着的,他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。这时
从门后传来一阵女人发娇的低吟:“别……别再闹了……人家刚穿好的衣服……
又被你弄乱了……你这个小无赖……嗯……喔……别摸到里面去……人家刚刚洗
……干净的……我真的得走了……老俞会不高兴的……晚上再陪你好吗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已从门内闪出一个匆忙整理裙子的女人,差点和田浩相撞──正
是俞处长的妻子郑淑文。

“哦,是小田啊!……这幺早啊……我先回房去了,再见!”

“你好……哦,郑老师,午餐12点,还是昨天的A2包厢。”一边吩咐着,一
边心想──还早呢!可怜的老俞在楼下都打一个上午的太极拳了,嘿嘿!

接着,他跟探出门外的秦俊尴尬地笑笑、点点头,又吩咐了一句“记住,12
点”,才向电梯方向走去。他知道自己刚才笑得那幺没骨气、甚至有点献媚──
为什幺不能狠狠地揍这个企图强奸他妻子的色狼呢?至少也应该骂他几句啊?心
里又想:“老俞也真是!为了升官把老婆都送别人淫乐!那郑老师虽然三十五、
六岁了,但看上去还真是风韵犹佳啊!瞧那个又圆又翘的大屁股,摸起来一定很
……嘿嘿,老俞啊老俞,你做了乌龟怎幺还有心情打太极呀?哎呀不对,我怎幺
笑起老俞来了,自己不是也差点做了乌龟吗?不过嘛,这‘差点’跟他还是有区
别的吧?嘿嘿!……唉……人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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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完文件(为秦书记出来开门的竟是刘局的夫人何盈丹),田浩一边在楼下
花园里散步,一边感叹着这个乱了套的世界。同时他也在等妻子回来,想利用这
花园里的优美景色来调节她懮郁的心情,再用自己温情的话语去抚平她心灵的创
伤。

等到11点半左右,终于远远地看到妻子的倩影出现在酒店大厅里。他想跑过
去迎接妻子,但马上看到大厅里一个胖胖的身影就近迎了过去,叫住妻子,和她
说起话来──好像是刘局长,妻子跟他又不是很熟,会有什幺话好说呢?好奇心
使他停下了脚步,站(躲?)在一棵茂盛的灌木后面,远远地看着他们。

他们说了几句后,妻子的神情好像有些慌张,低着头沈默片刻。刘局长又开
始说话,妻子慌乱地摇摇头,接着擡头看看四周,又跟刘局长说了几句,好像有
哭的样子。

田浩更是起疑心了──他们在说什幺?阿芸为什幺那幺慌张?还哭了?难道
她(他们)有什幺秘密吗?要瞒着我?

正猜疑间,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,吓了他一跳。

“怎幺啦,大秘书?大白天的在这里当侦探啊!”回头一看,正是光彩照人
的大美女叶薇。

“没……没什幺……刚好走到这里,嗯……好美的景色……”被人发现自己
鬼鬼祟祟的样子,使他有些尴尬。

“哈哈……瞧你这傻……样子。自己的老婆还用得着偷看的?真有意思……
哈哈……”

铜铃般的笑声和大方直白的语气,使田浩不禁想起昨晚在床上她截然不同的
柔媚样儿,不由得心中一热。心想自己总得为昨天的事表达些什幺,于是轻声地
说道:“昨晚……嗯……真对不起!我……控制不住自己……”

“对不起?……哦,那件事!”她微带笑意地一顿,然后沈下脸来:“我是
……属于酒后失身吧?嗯……你迷奸了我,我要告你!……哈……瞧你吓得!开
玩笑的啦!哈哈……”

“可是……我……”

“你还真是有意思……嘻嘻……这种事,你情我愿的有什幺好道歉的啊?大
家都是成年人了嘛!我不是也很享受吗……再说,大家不都是一场游戏一场梦?
来,握握手,欢迎你正式加入我们的圈子!”

“你们的什……幺圈……圈子?”田浩不由得心头一怔。

“他们昨天就跟我说你也是我们圈子的人了,所以我才跟你……秦俊不是已
经上了你老婆吗……也是昨晚!”

“哦!这事……你怎幺也知道了?嗯,还好……幸亏我回去得早……唉……
那个混帐东西!我妻子她……差点就真的被他强……奸了。”

“差点?……你老婆跟你说的是──差一点?!”这回轮到叶薇吃惊了。

“对啊!”

“你真的还被蒙在鼓里?”她好像先有点犹豫、但马上又为田浩的受骗感到
忿忿不平的样子,眼睛有些鄙夷地看了一下远处的白芸,轻声但很坚定地说道,
“你老婆真的已经被秦俊干过了──不是差一点!是真正的插入!懂吗?!”

“真的啦!”又在田浩耳边轻声重复了一句。

田浩有些半信半疑,急忙问道:“你又怎幺知道的?我……我还是相信我妻
子说的!”

“你……真是个可怜的小傻瓜!这事现在大家都知道了,秦俊亲口说的。”

“他说的哪能作数!男人都爱吹牛炫耀,巴不得说全世界的女人他都……”

“唉……小傻瓜!没证据的事我怎幺会乱说呢?”

“证据?什幺证据?!”

“午饭后到我房间来,我给你看样东西。”看到他脸都白了,叶薇还真的有
点于心不忍,接着安慰了他一句,“不过,你也要面对现实。也别太责怪你老婆
……如果换成……你是她的话,可能也会这幺说吧……毕竟,这对女人来说……
尤其是第一次……怎幺说得出口呢……”

田浩觉得浑浑噩噩的,叶薇后面说的话他都听不大清楚了……

“你老婆往这边来了,我得回避了。记住──午饭后,我房间!”叶薇轻声
说了这一句,就走了。

原来,刘局长什幺时候已经离开了,妻子白芸好像看到了他,正朝这边走来
呢。想起刚才妻子和刘局长说话的可疑一幕,他心里对叶薇的话好像又多信了几
分。

接下来,田浩一直处于恍恍忽忽之中,除了“你来了”、“你去哪里了”、
“刚才那是叶薇”几句话,和妻子说了些其他什幺,他都记不得了。

中午饭时,吃的什幺菜、说的什幺话、敬的什幺酒……他都迷迷糊糊记不清
了──一切动作都是惯性的、下意识的。他的脑子里几乎是空白的,只偶尔“嗡
嗡”作响……

现在,田浩心中唯一清楚的就是几个关键词:

午饭后──叶薇房间──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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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饭后,照原定日程安排,大家都先回房稍事休息,下午3点钟出发到海滨
浴场的沙滩去玩。回房后,妻子白芸好像也是心事重重、愁眉不展的样子。但这
已经不是田浩所要关心的事了──这反倒加重了他的疑心、使他更加心乱,他现
在只关心叶薇所说的那个──“证据”!

借口秦书记找他有事要吩咐,田浩丢下犹在黯自伤神的妻子,急急忙忙来到
叶薇的房间门口。门虚掩着,轻敲两下,房里传出慵懒的女声:“小田吗?进来
吧……”他忐忑不安地推门进去了。

叶薇正半倚在床上,摆弄着一个微型摄像机,机子里好像正传出男女欢爱的
呻吟声。见他进来,叶薇只用眼神示意让他坐在她身边,然后神色诡秘地摇摇手
中的摄像机,轻声说道:“证据──”接着,按了一下上面的重新播放键,两人
几乎是脸挨着脸一起看了起来。要是昨天(或者几个小时以前),美人在怀、肌
肤相贴、吐气如兰,田浩不心猿意马才怪呢!可是此刻,他是绝对绝对的坐怀不
乱柳下惠──因为他预感中最坏的事情就要出现了!

一开始,图像一直是黑的,只有声音──

“对不起,先生,让您久等了!”很甜的女声,像是服务员。

“没事没事,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!自己忘了带房卡,又怕吵醒我太太……
这幺晚还打搅你,真不好意思!你人又漂亮服务又好,我真的好感动!”这是秦
俊的声音,油腔滑调的──原来他是这幺进的房间!

“您太客气了!您们都是李董的贵宾,李董刚刚吩咐过,一定要为您们做好
一流的服务。”

“嘀──嗒!──吱──”门好像开了。

“谢谢,谢谢!太感谢了!这个……你收下,一点小意思!”──原来还给
小费!

“谢谢先生,您的心意我领了,但我们酒店是不让收小费的。不打搅您了,
再见,晚安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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